一、產業互聯網定義
國內關于產業互聯網的定義,近期挖出來的最早節點是2015年3月,時任阿里云總裁的胡曉明曾在博鰲亞洲論壇的發言,指出阿里巴巴早在2015年即開始產業互聯網方面的實踐。
事實上,早在2014年的世界互聯網大會上,寬帶資本董事長田溯寧在“互聯網創造未來”分論壇上即做過題為“產業互聯網時代到來”的主題演講。
而在田溯寧推薦的一部名為《產業互聯網》(作者:趙國棟,許正中,徐昊,糜萬軍;2016年1月1日第一版)的書中,田溯寧對產業互聯網做了如下描述:
“未來大型企業轉型升級的根本出路,就是全心全意地擁抱互聯網,就是把自己的業務,以數據為中心,做相關多元化的發展。生產性服務業、大數據、產業生態的緊密融合,跨地域、跨產業降低交易成本的同時,提高生產效率,這恰恰是產業互聯網的本質。”
田溯寧比較有意思的一點是身上既有產業實施者又有產業觀察者的特質。
另一個相關的定義則是IIC(Industrial Internet Consortium【產業互聯網聯合會,編者譯】)做出的。
圖1 IIC關于產業互聯網“The Industrial Internet“的定義
數據來源:IIC官網 托比研究整理
【根據產業互聯網聯合會(IIC)的定義,產業互聯網由人、計算機、機器設備、物聯網設備等要素組成,使用先進數據分析技術賦能智能工業運營的互聯網絡,并實現突破性的商業效果。在產業互聯網的背景下,商業和個人行為將被重新定義。編者譯。】
IIC的創始和核心會員包括博世,易安信、通用電氣,華為,英特爾,IBM,SAP和施耐德電氣等工業領域的杰出企業。考慮到這一企業的組成范圍,這一定義可能更適合被定義成“工業互聯網,而不是范疇更大的產業互聯網”。
實際上,對于產業互聯網的定義,我們可以看作至少是包含了產業電商和工業互聯網的合集。一個有意思的地方在于,服務于中小企業的B2B交易平臺的兩大企業,阿里巴巴B2B事業群和慧聰集團,曾分別表達過“產業互聯網不是工業互聯網”,“產業互聯網不是產業電商”的觀點。
二、產業互聯網與B2B的異同
關于產業互聯網的定義很難準確涵蓋,但我們可以對其進行解構。
首先,產業互聯網毫無疑問是面向企業而非消費者。而在企業的組織結構這樣的頂層結構之外,我們可以看做由業務層,流程層和技術層結合構成。他們之間的關系如下圖:
圖2 產業互聯網的三層結構
數據來源:托比研究分析
業務層主要指企業業務開展的完整供應鏈,從前端原材料供應,到企業的設計生產制造,再到產成品的分銷流通完整的全鏈條;而流通層則指在完成業務動作時,企業內部的溝通管理,與外部供應商、客戶的溝通協調乃至協同。而對其形成支撐的技術層則分別由不同的技術以及解決方案滿足不同的場景。比如在業務層,工業4.0.物聯網,B2B交易平臺,大數據,BI,機器人等在業務層發揮作用;而類似ERP,CRM,SRM,OA,SCN更多在流程層發揮作用。
上述的業務層,流程層和技術層的組合關系可以說是我們從企業主要活動分層角度進行的產業互聯網解構。
其次,我們可以通過描述產業互聯網的目標來判斷企業進行的是不是產業互聯網方面的實踐。其目標如下圖:
圖3 產業互聯網的發展目標
數據來源:IIC官網,托比研究分析
在IIC列舉的目標中,由“減少維護成本,節省能源消耗,減少污染排放,增加生產效率,創新產品服務,改進服務質量”等六方面組成。實際上,這六部分一定程度上描述了大型企業的訴求。
考慮到中國存在大量活躍度高的中小企業,我們將中小企業的需求融合,并通過對權重的排序,很可能在上面的基礎上新增“增加企業收入,優化尋源成本,乃至規避風險“方面的目標。而其中”增加生產效率和創新產品服務“的權重也會相應提高。尤其是綠色高亮標識的目標更是中國大量中小企業的核心訴求。也就是說,在探討產業互聯網時,大型企業和中小企業的需求出現了分離——大型企業將通過產業互聯網實現自身的協同網絡;而中小企業更多時候仍以增加收入為核心訴求。
就像我們將一二線成熟和三至六線城市的不同消費訴求應該看成統一的消費升級一樣,上述兩種企業類型的不同訴求完整的組成了產業互聯網。
三、大型企業的產業互聯網探索現狀
近兩三年來,產業互聯網領域涌入了大量的圍繞大型企業的產業互聯網項目,比較知名的包括中國石化的易派客,寶武集團旗下的歐冶云商,國家電網公司旗下的國網商城,五礦和阿里巴巴合資成立的五阿哥等公司/項目。上述國有企業甚至是央企的探索和政府在互聯網+,國企改革等政策倡導下形成了合力。
民營企業中,包括酷特智能,遠東電纜旗下買賣寶,海爾集團旗下COSMOPlat、海爾企業購,好品海智,科通集團迭代出的科通芯城等項目/公司。
從目前的發展狀況看,大型企業進行產業互聯網探索的速度正在加快。然而其整體發展情況還存在著巨大的個體差異,相關的方法論建設和最佳業務實踐都還處在形成的過程當中。
另一方面,這種探索在行業之間也存在著差異。比如說鋼鐵行業的大格局中,歐冶云商,天物大宗等大型國企的探索占據重要位置;化工領域頭部民營企業,如道恩集團旗下化塑云商的試水,金發科技旗下易塑家的隔離于主業的發展等等,都顯示出這一領域民營企業的奮發。
實際上,無論上面提到的國企還是民企,都面臨著相似的兩個重大命題,而這兩個命題將長期影響到傳統企業產業互聯網發展的前景。其一,由于上述企業自身的資源稟賦,其產業互聯網項目的發展目標究竟如何?是更看重企業結合互聯網以后的綜合收益(比如信息化改造以后的利潤優化),還是要發展出一個第三方產業互聯網平臺?不同的目標勢必帶來不同的KPI要求,而我們實際上看到很多案例在這一點上即出現問題,往往導致與目標需求不相稱的業績乃至評價,從而造成項目夭折,乃至產業互聯網探索的完全中止;其二,由于上述企業往往非常成熟,其組織結構、激勵機制等等往往也對這一新形態的探索形成掣肘,并進一步影響到業績達成,最終也帶來項目難以為繼的問題。這兩個問題將在具體的業務問題之上產生更大的影響。
而在業務端,我們看到之前的一些問題正在得以解決。比如說跨界人才的問題,由于目前的資本遇冷,此前很多在這一領域摸爬滾打多年的朋友們開始進入傳統企業,在其產業互聯網探索實踐中起到重大作用;另一方面,在門當戶對的認知下,大型企業也開始與類似BAT這樣的互聯網巨頭的產業互聯網分支開展合作,這也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人才的壓力。
另外,在大型企業產業互聯網探索的語境下,主導方、實施方、賦能方的位置問題也在左右著項目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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